“大海边呢…沙滩上唻…风吹雨打…渔家姑娘在海边,织呀嘛织鱼网”。
也不知为何,每当听到这首歌,我都会响起那位大观河里的打渔姐姐。
60年前,我最喜欢的事情,便是周末时,坐在老父亲那辆“除了铃铛不响,全身都会响”的老旧德国警用自行车上,到大观问篆塘边的“码头”上,然后寻个去滇池打鱼的渔船,去滇池乘风破浪一番。
印象中,当时的大观河很深、很宽。
或许是因为大观河中段,有一个以生产电线杆、水力预制品等器材的电力设备厂的缘故吧,每天都会有满载水泥、石块的大木船从河上顺流“飘过”。
记得老父亲几次带我去篆塘,都会用小口缸,从米缸中舀点米带去给船家,做为带我们去西山的船钱。
当时的篆塘内,停泊着很多的船舶,一旦到了冬季渔讯听后,便会找个地方修补渔船和鱼网,当然,如果有乘客想乘船去滇池、西山游玩,只需要付2角钱或一小缸米的“船资”就可。
时常带我们乘船去西山的船家姓马,据说其祖上曾是大清朝镇南王吴三桂部下,后来“三藩之乱”被平定后,后来的云贵总督便下旨,其家属“永世”不得上岸,只能以“打鱼”为生。
船主家有两个孩子,小的与我年龄相近,大女孩虽说比我大不几岁,可却是家中的顶梁柱,织补鱼网、撑船、卖鱼、照顾妹妹都靠她。
印象里面,“渔家姐姐”总是穿一件白底碎花的对襟衣服,靠肩膀处有几个补丁,一条又黑、又粗、又亮的大辫子齐腰长。
说也有些奇怪,以往随老父亲,乘座着“渔家姐姐”撑的船,去遊西山时,总会希望她快一点摇橹,早一点到山脚下。
可当有一次看到“渔家姐姐”在朝霞中,朝波光粼粼的湖面撒网,不久后又从湖面上把网缓缓拉上,网内大白鱼在欢快跳跃时,我便发觉自已不再象往常那样急着赶去西山,而是想多看看“渔家姐姐”的撒网、捞鱼情景。
“渔家姐姐”家的船不是甚大,从大观楼外进入滇池后,便把补满“补丁”的船帆缓缓拉升,然后阵阵“湖风”便把鱼船吹向滇池,现在回想起来,那场面真的很美。
那时候的滇池每逢“鱼讯”来临时,每网撒下去,都会有众多的白鱼被“渔家姐姐”网上来,偶尔也会有大草鱼在网中“扑腾”,每逢此时,都会看到大姐姐从湖中随手捞起点水草,然后从鱼鳃中穿过,再放到鱼船边上,随波逐流一般,待回到篆塘时再从水中拉出。
再后来,老父亲、也会经常去买点“大白鱼”,拿回家中洗净、淹制、哂成鱼干,其内脏则练制成“鱼油”。
偶尔在冬季“鱼讯”过后,老外公还会带上一点普洱茶、烧酒,甚至炼炭等,送到船上与“渔家姐姐”的父亲对饮几盅。
而当老母亲生小弟弟时,船家还经常让大姐姐,把新打到的大草鱼送来我们家中,而每当此时,老母亲除了按价付钱外,还会多找些红糖、普洱茶送给“渔家姐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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